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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霖被叫住，视线默默落在二儿子身上。

    老二投降，“爸，你知道的，我和妈一样糊涂，公正不了。

    妈，妈，我们走！这里交给我爸！”

    小金鱼捞起老二就开溜。

    宋霖：……真是服了你们这群老六了。

    小金鱼心有余悸地拍了下胸脯，她家老二一模一样的动作。

    接下来，便是屋内老母亲噼里啪啦声，以及老父亲的沉默。

    小金鱼贴耳听。

    听完老母亲说的话，她家老父亲一如既往：“你奶说的没错。”

    不出意料。

    小金鱼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“你爷每次都搞这出，不准你奶往外跑，一旦有人断官司，他就觉得你奶说得对！这个两头草！这还让人怎么断官司！”

    所幸，她娶的宋霖是个通透的，能将两个老顽童哄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爸牙齿掉完了，坐在轮椅上需要人照顾，她妈倒是健步如飞，但牙齿也掉完了。

    她说她妈身高缩水了……

    她妈跳起来就对她一个大逗逼。

    一如既往的用力，以及亲切。

    就是没给她几分薄面。

    她爸去世后，葬在祖坟场。她以为以夫妻俩的恩爱程度，她妈会相继离世……

    嗯，是她诅咒早了。

    她妈多活了三十几年才离开。

    这会儿，她已经经历过长辈们一一离世，阿奶、大舅、二舅二舅妈、爸爸……

    在亲妈离世前夕，她还算镇定。

    她妈的脾气属牛的，说什么也不住院，说医院那地方真是待够了。

    也是，她妈退休前是军区医院院长，大校军衔，年纪一大把了，天天去坐班，早就坐得不耐烦了。

    她妈临死前，单独叮嘱了她几句。

    “你曾祖母留下的嫁妆，你大舅没成亲，没他的份儿。你二舅妈觉得没参与大舅孩子的事，不肯要这笔嫁妆，我就做主分了三份，一份给你二舅妈，两份咱留着，藏在某处山上……”

    为什么藏在山上？而不是放空间？乔钰是想到当初没见过面的奶奶，既然将空间里的东西单独腾出来，自然有她的道理。她作为后人，效仿就是了。

    “记住了小金鱼，属于你自己的秘密，才是真正的秘密，不要告诉任何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金鱼，咱们家有个东西传女不传男……”

    小金鱼听得一团雾水。

    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她妈临死前玩聊斋？

    妈，你先别死……

    话还没说出口，她妈就挂了。

    小金鱼：……

    直至葬礼完成，她突然有了空间这玩意儿，再联想到她妈说的话。

    一切了然。

    原来，她妈有空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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