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此时的姜府,还未知泼天的富贵即将降临。 前厅之内,死气沉沉。唯独一个人满心欢喜,那便是姜书雪。她一席紫罗兰色云肩襦裙,梳着妇人发髻,满面红润,气色绝佳。 身旁一身月白色直襟长袍的男子颜如冠玉,气如谪仙,温润至极,正拱手合抱,躬身毕恭毕敬行揖礼。 姜文州懒懒坐在泥鳅头楠木靶肿筋的交椅上,小三角眼斜眯了一眼,桌案上新姑爷拿来的回门礼。 阀州产的重莲绫,前些年时兴的名贵料子。 几副字画,他没主动提,想必也不是什么稀有珍藏。 油蜜蒸饼,啧啧啧...... 姜文州打了哈欠。 身侧的继室秦氏看着新姑爷被晾着,还不敢起身,赶紧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老爷。 姜文州这才颔首,敷衍道:“坐吧。” 秦氏何尝不知那礼轻薄了些,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虽早知武昌侯瘫痪后,侯府便日渐衰落,但毕竟是显赫尊爵,终不至于如此寒酸,定是那继母故意苛待,也不知道女儿嫁过去受不受气。 她一心疼,赶紧寻了个借口将女儿单独领回了内院。 母女二人坐在花梨木软塌之上,秦氏满面愁容。 “雪儿啊,你一向聪慧,为娘看来那谢世子也就相貌天下无双,这其他方面哪能跟九五之尊的皇上比啊!” 姜书雪噗嗤一笑,真要比相貌,还是狗皇帝更胜一筹呢。 但她如今的夫君可是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,不知比那狂躁的暴君强多少倍。夫君待她体贴珍重,最重要的是,她知道谢晏和将来必成大器,到时候她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。 “雪儿啊,好好的娘娘你不当就算了,怎还让那个乡下丫头去宫里享福,万一她哪日得了宠,回头找你算那碗迷魂汤的账,该如何是好?” 说起此事,姜书雪也不悦,纵是她不想再进宫了,也是不想让姜姩去的。 “那还不是怪父亲,我已与他再三叮嘱不要在朝堂上为猛虎做赋,可他就是忍不住阿谀逢迎,才被皇上赏了个进宫名额。” “你莫再提此事了,你父亲已说过多次,他绝没有盛赞猛虎,更没做赋,再提他又得恼了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 事已至此,也罢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