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一阵清风吹来,唤回了花承厄的思绪,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 “鲁公子想起来了吗?对,我才是你害死的那个女人的儿子。 我本来叫花竹寻,好听吗?是我母亲取的名字。 竹生空野外,梢云耸百寻。 不过后来我自己改了,我身上有一半和你一样的肮脏的血,配不上我母亲这么美好的期望。” 花承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自己低低地笑了好一会儿。 “鲁公子,你知道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吗? 人啊,在极致的痛苦中是会疯魔的。 你看看我,现在便是如此。 我能站在你面前,面无表情地看着你被斩断手脚、割下舌头,这份残忍是不是和当年的你如出一辙? 果然,你们鲁家人的血液是肮脏的、残暴的、没有人性的。 失去至亲的痛苦,我独自品尝了十几年。 现在,轮到你们了。 你放心,我不会杀了你们鲁家所有人的。 活着,有时候比死了更痛苦,你说是不是?” 花承厄喝尽杯中最后一口酒,缓缓起身。 “鲁公子,等你兄长亲自来接你那日,我会亲手送你们上路。” 鲁宇达只能在屋中痛苦地呜咽,绝望地挣扎。 鲁府的公子被绑架的事,他们并没有大肆宣扬。 一来鲁宇达是被流放的罪人,他们太过张扬,把人救回来也得继续送到流放地去。 再者,他们不知道绑匪在京都之中是否有耳目,怕惹毛了对方,伤了鲁宇达性命。 鲁大人虽然向四皇子告了假,但是久不去兵部也不行,他掌管兵部,生怕旁人分了他的权力,很多事情都是宁愿亲力亲为。 现在他长时间不去,半个兵部都快瘫痪了。 没办法,他只能硬着头皮去点个卯,挑着重要的事情处理几件。 鲁大人离府的这一日,花承厄终于送上了最后一封书信,信中没有别的信息,只有一个地址。 若是鲁家兄弟能记得自己犯下的罪行,鲁宇明也许会有所防备,不过可惜,当年的一场大火、两条人命,是不值得鲁家的少爷多给一个眼神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