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这……”钱牙侩傻了眼。 可他决不能放过沈安,现在他就是他唯一的希望,前天金吾卫上门的时候,明确说了,查封永丰是陛下的意思,谁也不能轻纵。 永丰钱柜树大根深,在长安城内颇有势力,这也是他在城里为非作歹多年,还没人敢置喙的最大原因。 若不是陛下的旨意,金吾卫也不想查封永丰。 现在,只要是求得了沈安的原谅,让他去和陛下求情,永丰说不定就不会垮。 “我知道,沈郎现在是发达了,小人虽然有过错,可钱柜是无辜的,您怎么打我,怎么骂我,都没关系。” “还请沈郎高抬贵手,向陛下美言几句。” 情势突然逆转,钱牙侩扑倒在地,不住的磕头,眼见着她面前的那块青石板上都粘上了血迹。 沈安再也不能视而不见。 “你起来,有话好说。”他终于发话,语气还是很冷淡。 “真的?沈郎答应帮我了?”钱牙侩咧开大嘴,又是哭又是笑,那表情诡异的,简直了。 “谁说要答应你了,我只是想听听实情。” 钱牙侩刚刚坐在石凳上,一听的沈安并不打算原谅自己,连忙又蹦了起来。 抱住沈安的肩膀,哭闹起来,和前些天的凶神恶煞完全是判若两人。 这样一个无赖,在自己眼前又哭又闹,说实话,沈安对他并没有半分同情,甚至更加厌恶。 可他却没法把他赶走,钱牙侩急切卑微的样子,激起了沈安的好奇。 “钱牙侩,你不要激动,把话说清楚。” “我从刚才就很好奇,你一直强调,让我救永丰钱库,却绝口不提救你自己,这是怎么回事?” “你这身上的伤,是金吾卫用刑的缘故吗?” 钱牙侩支支吾吾,他抬手掩饰住自己的伤口,眼神游移。 沈安追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“没,没事。” “我别无所求,只求沈郎能向陛下求情,饶过永丰钱库,我就是给您当牛做马也愿意。”他又重复了一遍。 沈安渐渐看出了端倪,怪,这件事太怪了。 他仔细端详一阵,突然觉得,钱牙侩脸上的伤很有问题。 朝廷的人行刑,从来都是脊杖,笞刑,很少打脸。可看钱牙侩的样子,身上的皮肤很完整,走路也没问题。 第(1/3)页